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霆峰。

注意,霆峰!!

灵魂刺客(尘远衍生/架空/军队梗)第十三章

第十三章

 

灯光笼罩下,那人穿一身黑色风衣,手里捏着同色呢子帽,嘴角微微上翘,上下打量着宁致远:“以你现在身手,我觉得你想杀我,有心无力。”

 

宁致远冷冷看他一眼,将大衣小心脱下,挂在衣架上,道:“有什么事。”

 

那人走到沙发前,翘起二郎腿看着宁致远,道:“从你到达上海至今,还没正式给你下达过任务。今天我来,就是给你布置一下你要完成的任务。”说着话,从大衣内侧兜里,拿出一个信封,递给宁致远。

 

宁致远接过,看也未看,盯着那人道:“走吧。”

 

那人无趣晃晃腿,站起身整整衣服,宁致远待他走到门口,又冷冷开口:“佐野,我再警告你一次,在未经我允许你来我这里,或者出现在你不应该出现的场合,我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
 

佐野挑眉回头看着宁致远,道:“用什么?你这个已经退步到太平间的身手?”

 

宁致远冷哼一声,道:“枪。”

 

佐野摸摸鼻梁,耸耸肩,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

宁致远低头看着手里这信封,另一只手缓慢的解着军装扣子,直到一排扣全部解完,才把信封撕开,拿出一张信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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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致远坐在张峰良面前,张峰良手里拿着布绢捂着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咳嗽。

 

“中统现在在上海特务网还没有展开多少,他这时候调来上海,也无非是为牵制我们。宁团长,眼下形势也算得严峻了。”

 

宁致远看看张峰良,而后垂下眼略微思考一下,道:“抗日已经打响,蓝衣社在上海原本也无非就是抓抓共fei,想与军统相挟制,恐怕山高皇帝远,还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
 

张峰良闻言,看着宁致远。十几日未见,突觉得宁致远讲话较之之前更为硬气许多,这外人不清楚,自己国民党内部还是很清晰的,这中统直辖领导可是委员长,宁致远背后即使有南京政府,那也无疑以卵击石。

张峰良心里起伏不定,越发拿捏不住宁致远的想法。

 

宁致远却从不把张峰良放在眼里,他这个87师现任师长,不过就是一个傀儡师长。

 

中统警务处处长从南京调职上海,是上面对宁致远一个最直面的牵制。在留不得宁致远时,这警务处处长恐怕要重查龚克贤之死,而自己也会被安上一个罪名,借此灭之。

 

宁致远想到此,嘴角一挑,想不到目前自己对于军统,竟成了一枚带着威胁的炸弹。

 

从张峰良这儿告辞,宁致远便去了上海总商会。

 

邢科消息,今日上海总商会召集各大商会会长召开以“实业救国”为主题的会议。

 

宁致远从车上下来,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,抬头看了看上海总商会的挂牌,他知道今天迈进这商会,他宁致远的清闲日子也走到尽头了。

 

实业救国这口号从清朝末代就已经开始喊起,一直持续到今日。中日开战,让本就经济危机爆发的市场,变得更加紧迫。

上海商会凑在一起,商量的正是如何解决工人就业和大面积罢工事件。会议刚开始不久,宁致远带着副官邢科,就走了进来。

 

安向泽站起身,他看着宁致远。

 

宁致远与安向泽从第一次见面至今,恐怕是第一次以冷峻一面来面对安向泽。

 

宁致远走到安向泽一侧,看着围着会议桌的一圈老板,低着头缓缓摘掉手套,道:“实业救国是一个非常响亮的号召,只是目前国情艰难,望各商会会长要谨遵国训,万万不可随意签订合约,在不知情之下,违了令。”

 

宁致远把手套递给一侧的邢科,然后从邢科手里接过一纸党令,交到安向泽手中,道:“根据国民党的工会法与改组工会的命令,现存的邮务工会、铁路工会、市政工会以及所有兵工厂、人力车夫等黄色工会,及各地店员工会均需解散,其余一切的工会均重新改组,不许有全国性质的工会组织。上海分成十区组织区联合会,上海市总工会解散。”

 

安向泽震惊的看着手里这一纸密密麻麻的党令,总工会的取消,意味他们极力按压下的工人暴动毁于一旦,本就对国民政府满腹牢骚,这无疑让上海商会在总工会及国民党中间是双面难做。

 

宁致远背着手,扫视一圈行色各异的人,说道:“各商会会长都是明白人,宁某在这儿就不多言。上海改制和取消工会达九十二个,期间国民党军队会协同各位会长,绝不允许出现工人集结、罢工等场面。宁某再啰嗦一句,党国意思很坚定,若有顶风作案者,可武力镇压。”

 

宁致远朝安向泽微微颔首,带着邢科,转身离去。

 

这是国民党有史以来对工人阶级最具规模的进攻,一纸党令,直接打懵了在场所有人。宁致远离去十分钟内,竟无一人开口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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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日关系如此紧张的情况下,内乱仍是不断,中统所代表的一干人等,除了挑动内乱之外,几乎正事都没干上几桩。

 

中统警务处处长王临之到达上海时,张峰良只是意思的派了两个副团前去接机。

 

而宁致远,正坐在同仁医院看报纸。

 

安逸尘毕竟年轻,身体恢复很是迅速。也不消这些时日,可下床走动。凑到宁致远面前,看了看他手中报纸,过了几个大标题,道:“我说父亲怎么见你没了好脸色,原来这推动工会事件的执行人竟是你。”

 

宁致远收了报纸,半扶着安逸尘坐在自己身边,道:“你倒也劝劝叔叔,这时候那些商人的气节就不要拿出来了。党国对于这军令很是坚定,为了推行下去,我怕叔叔最后成了炮灰。”

 

安逸尘身在军中,自然了解党国处事狠辣风格,可安向泽一众可绝不能就此想明白,这事关切身利益,尤其是工人暴动,强行武力镇压这要死多少人,在中日抗战这个非常时期,再搞些内乱,难免对国民政府寒心。

 

可他和宁致远一样,道理都明白,只无奈身在局中,一些事总是左右为难。

 

“我寻个时机自然好生劝劝,你这出力不讨好的活,难免要被骂。”

 

宁致远可并不在意,看了眼安逸尘,道:“何时归队?”

 

安逸尘一听他问这事,眉头便皱起来:“军令这些天都不下,我这也好的差不多,准备出院。怎的把我忘了不成。”

 

宁致远失笑,道:“三十五军的旅长一职还为你悬空着,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,你且安生着吧。”

 

安逸尘歪着头看着宁致远,想了想道:“这些时候在医院养病,多少有些风闻,日本驻华大使现在在上海大放厥词,你们87师就没有什么动静?”

 

宁致远反问:“你想让八十七师有什么动静?一枪毙了他?”

 

安逸尘一笑,道:“总好过把军力都拿来对付自己人。”

 

宁致远不再接腔,这几天不止安向泽不爱理他,连带着和邢科一起出门,都有人指指点点。像安逸尘所说,这真真儿是一宗出力不讨好的活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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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临之来上海,被军统怠慢这恐怕也是他意料之中。中统军统向来面合里不合,能做到这个份上,也算是仁至义尽。

 

可王临之此来上海却不仅仅是为查自己人,南京密报,日本特务入驻上海,借助大使馆庇佑,或着装商人及工人甚至农民,量察上海地理,绘制地图。

本这事儿大可以交给军统,可临了上面却不放心。派王临之来上海,以协助八十七师为名,对上海商会、歌舞厅等社交场所进行全面介入。

 

所以王临之到达上海第二日晚上,在上海饭店定了一桌,请来张峰良及两个正旅,还有一个宁致远。

 

 

席间寒暄必然不必多提,王临之把上面任务详细介绍完毕,便看着面前这几个军统人物不再做声。

 

张峰良身体不好,暂未表态,另外两个旅长也不好开口。而宁致远则端坐着看着杯盏,也无开口之意。

 

张峰良看着席面突地冷淡下来,心里也是着急。正要开口说些什么,宁致远却突然出了声:“八十七师自然全力以赴抗日,查出上海内部特务以免泄露机密。但,王处长的警务处在上海情报网恐怕比我们八十七师还要厉害许多,若说协助,是八十七师协助警务处才是。”

 

王临之看着年纪轻轻就被党国重用的宁致远,心下几个思量,笑道:“宁团长此言差矣,我警务处怎可越俎代庖?我们中统军统相互配合,齐心协力,把上海守卫坚固便是我们对党国最大回报。”

 

宁致远一笑,不再接腔。张峰良恰当的将话题接了过来,三言两语便拉起家常。

 

王临之却不住打量宁致远,推杯换盏间,总觉得在他身上,看出一丝不寻常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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