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doration

霆峰。

注意,霆峰!!

《幻生镜二篇》——古剑衍生。【不剧透,前篇早先已经发过,不重复发了。】

 

天墉城有二人众弟子绝口不提。一个是百里屠苏,一个是陵越。

 

除却妙法长老芙蕖,执剑长老玉泱,已退位的函素真人及云游的紫胤真人外,知道他二人的,确已不多。

偶有弟子讨论陵越掌门,却聊不出只言片语。似是那些知道点什么的,都已经离开了天墉城。那些事儿,都成了传闻,成了故事。

 

妙法长老芙蕖原是几位长老中最为和善的人,却在天墉城那场成了传闻的变故后,变得少言寡语,常常站在天墉城城门前,看下山的路,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。

 

 

一早,芙蕖处理过一些事务,又朝着天墉城城门缓缓走去。未走多远便看见玉泱真人站在八卦岸边,像是在等她。

 

芙蕖站在玉泱身后,两人许久都未开口。

 

追溯起来,芙蕖也算是玉泱半个师父,她下山时遇见玉泱,因他眉心一抹红而动了恻隐之心,将他带来天墉城,拜陵越为师。时至今日,却已是物是人非。

 

今日天墉城风大且寒冷,算算日子,又是一年深冬。

 

站了许久,玉泱转过身看了看已是满头华发的芙蕖,理了一下手里的拂尘,恭敬道:“妙法长老,今日风寒,城门还是勿去了。”

 

芙蕖站在八卦图旁,纵览天墉城,一时之间往事扑面而来,原本只有她和玉泱二人所在的地方,仿佛看见几人身影,来回交错的,时伴有笑声,好像几十年都没有听到了。

 

“我寿命将尽,还能看几眼天墉城,还能想多久的事,还能回忆多少人。”芙蕖看着眼前的玉泱,他额前的那抹红随着年岁的推进竟渐渐淡了。多年前一直以为是师兄看不透,来来去去却是自己看不透。

芙蕖闭了双眼。

 

“玉泱,你师父……真的死了?”

 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 

近日江都可谓是人心惶惶,相传人世间突降一绝世魔君,所到之处片叶不留,人畜皆亡。原本那魔君只在沿海一带,最近有人说他要来江都了。一时之间,江都上上下下太阳一下山,便闭门不出,一座城,仿若死城。

 

今日是上元节。原本江都应是张灯结彩,人声喧哗。而此时太阳不过刚下山,街面上已经空无一人,家家户户烛光熄灭,无人上街游荡。

一背剑少年从城外踏进江都,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街道,竟是愣了。原以为好容易赶路到了一处可以歇脚的地方,不想遇到此种境况,难不成仍要天为被,地为床?

 

背剑少年微微叹口气,缓缓向前走着,希望能碰见一处开着门的客栈。想到此,少年探手摸了摸腰间的银两,又叹了口气:“师父让我好好历练,却只给了这么点儿银两,还没走到铁柱观见到观主我莫不是要饿死街头?”少年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,再抬头,看见眼前坐落一座似是废弃的小楼,少年走近了抬头看布满蜘蛛网的牌匾,上面写着“花满楼”。

 

少年左右看了看,这座废弃小楼坐落在江都最热闹的地带,应是该人声鼎沸才是,看眼前这模样,像是已经废弃很多年。少年站在楼前犹豫几分,紧了紧背剑的剑带,走了进去。

 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 

少年做了个梦,他梦见有个和他一样背剑的少年同几个同伴走进这小楼,在这人声喧哗的小楼里他们似是说了什么,又被一个女子带入后院入住。梦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,他看不清那个同他一样背剑的少年什么模样,却总听见一个女孩儿,脆生生的叫他屠苏哥哥。

 

许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,却又这么累了。

 

少年早晨醒来,舒展了筋骨,看看外面忽然有了一种不知年月的感觉。少年又转头打量了这小楼,摆设都还在,处处结网。少年皱皱眉头,想是这里定是发生过什么。转而想起自己昨晚那个梦,莫非这里曾经的主人与那叫屠苏的有何渊源?原本的热闹喧哗现下缘何冷清凄惨?还有这江都,明明这么大一座城,为何太阳刚落,人们就闭门不出?

 

师父不是让历练么,那先查查这是何缘故。

 

少年走出花满楼,撞见街上稀稀散散的村民,那些人看见他仿佛是见了鬼似的,惊慌逃窜,少年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布衣装扮,摸摸身后佩剑,又摸摸脸颊,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装扮令村民惊慌失措。费解片刻突然想到什么,回头看了看花满楼,忍不住笑了,莫不是以为我是鬼?哪里有青天白日的鬼。

 

白天的江都看起来还算热闹,村民陆陆续续的往集市去采买,少年摸摸肚皮,觉得似乎查案之前先要喂饱肚子才是。

 

“我要一笼包子。”少年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垂涎欲滴,近来为了赶路,一直都是走一些小路,沿路幸运的能遇见个驿站,吃一些食不知味的清面。万一不幸,只能杀生。

将两文钱给了小贩,咬了口包子摸摸腰间的荷包,心里不免又要唉声叹气。

 

“我再请你一碗粥,可好?”

 

少年啃着包子抬头看面前跟自己说话的人,一时间都忘了咀嚼。

 

那人一身蓝衣,长发简单束起,手里拿了一把剑,虽看不见剑身全貌,却知道那是一把好剑,站在面前的少年都能感受到剑身发出凛冽的寒气。

那人看着少年,嘴角微扬,右边脸颊隐隐有一个酒窝。

少年看着他,那笑容总觉得似曾相识,心底流过暖流,莫名其妙的想哭。许是身边没有什么朋友,连师父也是云游四海,性情凉薄吧。突然遇见这么一个人,上来就要请自己喝粥,不免感触。

 

少年嚼了嘴里的包子,局促的整理了一下,冲着那人露出一个笑脸,道:“谢谢大侠,我吃包子就好。”

 

那人看了看少年手里的包子,指了指不远处的卖粥处,道:“我请你喝粥,你请我吃包子,如何?”

 

少年看着那人,眨了眨眼,仿佛想到什么似的,恍然大悟:“你银子也不多了!”

 

那人闻言竟是哑口,少年只当他害臊,将手里的包子胡乱包了,转身朝粥铺走去,一边走还一边催促身后那人快些。

 

那人看着少年的背影,握着剑的手缓缓用力,剑身像是感应到了似的,嗡嗡作响。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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